柔软而炙热的吻,直接落在了荣焉淡玫色的唇瓣上,堵住了他所有的话头,沈昼眠的舌灵活地撬开荣焉的唇齿,缠绵扫过冰冷的口腔,勾起荣焉青涩而茫然的回应。
好像,不太对……荣焉脑子又乱成了一团浆糊。
小辈亲长辈,可以这样直接亲嘴巴吗?他好像只亲过阿娘的脸颊……
意乱情迷的吻在荣焉的放纵下愈演愈烈,啧啧水声从两人贴近的唇齿间传出,良久,沈昼眠喘着粗气后退半步,分开的唇瓣拉扯出细细的银丝。
荣焉瘫软在椅背上,猫儿眼涣散着,迷离地看着沈昼眠,沈昼眠闭了闭眼,伸出手捂住荣焉的眼睛,哑声道,“师兄,别这么看我……”
再看下去的话,真的就擦枪走火了。
荣焉在他的掌下闭上了眼睛,鸦羽似的睫毛扫过沈昼眠的掌心,带出麻酥酥的痒意。
沈昼眠的娘亲,曾是西域最美艳的舞姬,名为阿蛮。
她舞技超凡,倾城绝世,曾引无数贵族子弟一掷千金,却最终与当时已经八十四岁的沈伯邑一见钟情,义无反顾地踏入了她未知的江湖里。
阿蛮于二八年华嫁与沈伯邑,三年后产下一子,取名沈昼眠。她不能习武,没有内力,在沈家处境万般艰难。在沈昼眠六岁时,就容颜失色,郁郁而终。
她是开在沙漠的花,烈性而高傲,一旦受了委屈,便注定要死去。
“昼眠,你记住,人一旦沾染了情,便是入了陷阱,就此万劫不复。”
沈昼眠年幼时,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后来娘亲身死,没过半年,沈伯邑就娶回了一名年轻貌美的江湖女子为妻。
他百般抗议皆被镇压,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而后被荣焉捡回来了归云山。
他始终不明白,为何沾染了情就会万劫不复。
直到后来,与荣焉朝夕相处四年,情窦初开后,方知情到底有何艰难。
荣焉无故失踪,沈昼眠想尽办法,遍寻天下未得他半分踪迹,六十年相思堆砌,久积弥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