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怔住。
没完成的折子,他便惯性的以为没有人知,柳长泽端起他方才递的茶水饮尽说:“我自有打算。”
“侯爷是看我如今安然无恙,才这般说的吧。”沈是站直拱手:“下官不想含冤而亡,请侯爷信任我。”
柳长泽斜靠在珊瑚圆椅里,面若寒霜密布,良久才说:“本候会考虑。”
沈是的安危很重要。
甚至比他自己还重要。
沈是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笑容,如风光霁月,嘴角的梨涡跑了出来,让人很想点一点,柳长泽的手不自主的动了下。
他说:“今日叨扰已久,下官不妨碍侯爷休息了。”
“站住。”
沈是问:“侯爷还有何事?”
“破明引服了没?”
沈是看了眼阿良,阿良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沈是说:“怕药效不长,打算明日在服。”
柳长泽散漫的招了下手,院内才陆续出来了人,有一小厮端着漆黑的汤汁过来。
阿良解释道:“破明引里头有味令人上瘾的药,侯爷这幅删了那味,能持两日,但日后头疼会重一些,大人看……”
柳长泽厉声道:“喝!”
能将上瘾的药去了,沈是求之不得,一口气仰头咕噜咕噜就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