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县丞还在感慨:“行笔虽然无意,却有一段风流韵度,尤其是这双惊鸿眉眼……咦,说来……好像有些眼熟……”
那县丞还在思虑着,李云赋错愕的回神,看到了贺寿图的一个黑点,连忙慌张的换了大楷笔,蘸了墨便往那试笔纸上浓墨了一笔发冠,立即将飒爽的英姿,变成了束发严禁的书生。
县丞疑惑的看着这一笔:“似乎又不曾见过了……”
“面相大同小异,看着眼熟也不出奇……”李云赋松了口气,在《洛江水景图》的黑点上,稍微晕染了下,顷刻化腐朽为神奇,变成了天边的落日辉煌。
县丞猛地一拍手:“是了!”
李云赋心头一跳。
那县丞走至试笔纸前,遮住了图上乌黑的发冠,啧啧称奇:“若是没了这两笔,可不活脱脱就是个飒爽英姿的萧小公子!”
李云赋赫然脸红。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画了萧寄北,也不知道为何不能画好友,狂跳不止的心下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不要让人知晓。
县丞无聊,便一手遮住,又一手拿开,像是很惊奇的样子。
李云赋快速眨着眼,看着那玉冠只想起一个最适合的人,便又急忙添了两笔。
县丞不明此举,便又挡了下发冠:“李御史的笔倒是有趣的紧,方才还是雄姿英发,几笔下去又换成了玉面书生……”
他指了指鬓发处,最初的一笔黑墨发冠说:“不过此处还是墨重了些,有些改笔之意……可惜了……”
李云赋别开脸去画贺寿图,不自然的说:“随意试笔,毫无章法,没什么可惜的……让县丞见笑了……”
县丞也没死揪着,替他调了调墨感慨了下:“说来李御史和萧公子也是不打不相识的一段佳话,从前还日夜争锋相对,如今倒像是形影不离的亲兄弟一般。”
李云赋听着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