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自以为道歉便逃过一劫。
鼓声停,有人起身作词。
内侍却将撒了土的酒端到他案上说:“琼花到此还有九人,侯爷说,下一轮是击鼓,还是传花,就看大人的表现了。”
击鼓是战火,传花是雅乐。
红袍官已用玉著敲着节奏唱起了词,乐师也跟着奏起了笙箫,那酒上的尘埃被乐器的声音,震的飘飘荡荡。
御史大夫心觉耻辱万分,铁着脸想鱼死网破,而同僚急切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万寿宴若是再出什么乱子,你我十个脑袋也不够谢罪的……”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连圣上赐婚都敢公然抗旨,你别和他一块疯……”
那琼花又传了回来,五人,四人,三人……
谁知道柳长泽会不会抓着琼花,借机生事。
御史大夫退无可退,仰头一饮。
生怕受牵连的同僚也拍了拍胸口,以后是不敢乱惹沈少卿了,后台这么硬呢。
而另一个人是胆战心惊的沈是。
他看到了行酒令时,柳长泽接过那杯,未曾被银针验过的琥珀酒……
琼林花一过,柳长泽便退了席,他向来在宴席就是露个脸就走,今日已经算是时间久的了。
而沈是担忧他出事,假借方便一道跟了去,但他走的急,不慎撞了一个绿袍小官,弄的对方满身酒水狼藉,他看着柳长泽消失在园景里,急忙致歉道:“冲撞仁兄了,现有要事,改日必……”
“无碍,沈兄有要事便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