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叫好,使臣也配合起身举起美酒,恭祝万岁。
鼓声如雨点般阵阵响起,柳长泽坐了下来,神情平淡。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他能次次挑事却全身而退,有的不仅是恣狂,更多顾全大局的聪慧。
众人传着花,闹作一团,方才的插曲被柳长泽四两拨千斤的移去,没人再会想起。而满座只有想抢琼花展示才华的新锐,和想推琼花藏愚守拙的老臣,你争我夺间,万寿宴被推向了热闹的峰顶。
而浑身如坠冰窟的有两人。
一人是方才气焰鼎盛的御史大夫。
此时被柳长泽盯得毛骨悚然。
“臣多谢侯爷救命之恩。”御史大夫拱手道。
柳长泽冷声说:“不用谢,还没救。”
御史大夫额头有冷汗冒出,柳长泽拿过一个瓷碗,倒了满满一壶的白酒,对御史大夫说:“本候方才替御史大夫行了令,那这酒……”
御史大夫连忙点头说道,便要上前去双手捧过:“该喝!该喝!”
柳长泽却抬手阻止了他,冷笑一下,从案上尽态极妍的蝴蝶兰里握了抔土。
御史大夫抽了抽嘴角。
柳长泽边洒边说:“兰者,花中君子,赠与御史大夫一句,闲谈莫论人非。”
此时激烈的鼓声大作,原是琼林花绕了一圈,即将传了回来。
御史大夫方才被承明帝质问后,不敢在生事,但也受不得这个委屈,他坐回位置,恭敬的拱手说:“臣不知侯爷与沈少卿有故交,出言不逊还请见谅,只是击鼓传花,断没有花未至,先饮酒的道理。”
说该喝的是他,说不喝的也是他。柳长泽才没有和人扯皮的心思,转了身去,懒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