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离寿宴太远,引起不了轰动,也不能露天席地,那会让大齐丑闻不胫而走,无法遮掩。
那便只有上次走水,方修缮好的听雨轩,因着无人,锦衣卫还会进去巡视!
其心甚歹!
沈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赶到了听雨轩,却生生在阁楼外停住了脚步。
里头是一声又一声娇腻的低吟,纱窗纸上是两幅人影交叠,沈是打了个寒颤,他的手放在门栓上。
微弱的哭泣声突然响起,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皮肉间撞击声。
来迟了吗……
沈是像触电似的抽回了手,他手抵在额头上,深吸了一口气,事有轻重缓急,救人要紧。
沈是的手抖着,他将门栓挑起,却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里头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让他身形不稳,两耳空鸣,鼻腔酸涩的以至于眼眶充血。
没有时间了……
他在干嘛……
他为什么复明了……看不见多好……
他真的能接受推开门的这一幕吗?
他看着窗纸上倒映画面,里头的人拥抱、亲吻、严丝密缝贴合,那女子与男子同时一声长吟。
沈是闭上了眼,眼角的泪落下,他贴在闩门的手,终于用力一推。
吱啦。
里头的人的像从床上摔了下来,咚的一声响,然后是仓促扯过衣服的摩擦声,和逃命似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