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侯爷说过。”沈是知他起怀疑,便走去床榻捡起了那几个青白瓶子说:“我连药膏都知何处,阿良还要疑我不曾?”
阿良忙说:“不敢。”
毕竟看侯爷和沈大人的关系,鬼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阿良出去后,沈是坐在了柳长泽身边,看了良久,原来他的小侯爷过的这么苦。
他还记得小时候被父亲拿着藤条抽的忙屋子乱窜的时候,那一下一下是他至今想起都会牙疼的痛。
小侯爷受伤的时候,有人知道吗?
微微的风将柳长泽发丝吹到脸侧,他伸手欲撩,却被抓了个正着。
柳长泽睁开眼,一如往常深邃锐利的盯着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四目相对,沈是眼睛一下就红了,鸦青的睫如羽毛般柔软的低垂着,似有万千话语凝聚眸中,而左下颌还有一块青紫的印。
柳长泽清了清嗓子,想起自己昨日的恶行,便放柔了点语气,半撑着坐起问:“阿良呢?”
“去煎药了。”沈是倾身去扶他。
柳长泽一手推开,无论如何,他是不想在和沈是不清不楚的纠缠着,绸缎的被褥滑下,他发现自己裸出半个胸膛,后背带着陌生的凉意,空气中弥散着银丹草的味道。
他气血上涌,怒意乍起,显得那幅剑眉星眼像染了血,带着一丝邪俊之气,他瞪着沈是狠狠的说:“你涂的!”
沈是点头:“侯爷高热不退,又添手足挛急之症,下官只好出此下策……”
“哪只手!”
沈是眨了眼,突然拎起锦被裹住了柳长泽:“侯爷天寒,不能再受凉了。”
柳长泽没预料到他有此举,整个人被裹成了个粽子,他色厉内荏的说:“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