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挣扎起来,但他左臂昨夜才接上,又经这一夜折腾,竟拗不过沈是。
“侯爷,下官一双手都碰了,要一道废了吗?”沈是凑在他耳边说,语气带着纵容和宠溺的意味。
柳长泽一时间竟说不出要废他手的话来,他怔怔的看了下锦衣下的沈是,平且圆润的肩头横在他眼前,腰肢一段绯红掐在玉带里,束的连截指头都塞不下。他脑海不可避免的闪现出昨夜那些令人着迷的触感,他依稀还记得这样窄的腰肢上还有个窝,恰好可以将拇指放上去。
柳长泽被自己脑中的下流想法给惊愕到,甚至生出了莫大的愤慨,以及怨毒,他一口咬在了沈是的肩上,那力度竟不必昨日他咬自己手时,轻上多少。
沈是一声闷哼,却没有躲避。他回想着柳长泽背上的伤痕,是不是每一道都如此疼。沈是觉得那些利齿都快刺进了肉里,让他疼的面色苍白止不住发抖,他也没松开捏住被角的手。
柳长泽忽然松了口,他眼神晦涩的看着那一块濡湿,在绯红的衣袍下,看不出是血还是津液。
沈是依旧温和的说:“侯爷要生啖下官的肉,等病好了再来,可以吗?”
柳长泽身体松弛下来,背往后靠了下,将被子压的瓷实,像似接受了沈是的好意。
沈是有些受宠若惊,无措的退了开来。
柳长泽说:“沈是。”
沈是直愣愣的抬头,对他眨了眨眼,里头两颗琥珀石像被水洗了百遍一般的发亮。
柳长泽仿若被蜜蜂蛰了一下,肿肿涨涨的疼。
他说:“昨夜的事,我记得。”
柳长泽的记忆混乱,他记得自己有强迫的举止,也记得沈是攀上他时那双柔弱无骨的手。记得沈是的唇很软有着琥珀酒的香气,吻到喉结的时候,还会像小动物一样轻微的发抖。记得沈是动情时,像一支饱满的白玉兰,经受着风吹雨打的样子。
他曾清醒过的。
他松开沈是的时候,是清醒过的。
只是投怀送抱的人比毒药还魅惑人心,他在那一刻选择了溺死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