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想起来,孟洋都能感受到凌迟般的痛。
对那双绝世之手的痛惜,对虞书远狠心的痛恨。
觉得辜负了徐青君,便不配在作画了吗?好一对神仙眷侣啊。
孟洋给她的手温柔至极的上着药,眼睛却红的充血。
没事,反正你画的我也看不懂。
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
豆大的泪水无声的落在虞书远的手腕上,在那块白纱布上晕开一朵朵的红痕,像梅花一样。
是泪和血的交融。
好疼啊。
沅梦枕的香味都会让他疼痛。
关于虞书远的一切,从那一刻起,就好疼啊。
每靠近一点都像似赤脚在火盆里走,可他只有这一条路,要么走到头,要么灰飞烟灭在半途。
他掐头去尾的同沈是讲着,将徐青君删的一点影子都没有,全是快乐的、感动的、岁月静好的那些时光。
茶凉了一盏,又一盏,沸水换了一壶,又一壶。
连安胎药孟洋都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