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洋说:“姐姐。”
虞书远愣住了。
孟洋青涩涩的轻唤了声,“姐姐,我好想你。”
然后就毫无章法的跑了过来,搂着她的腰哭了起来。
孟洋自抢婚后,便没叫过她姐姐,许是怕虞书远永远把他当成弟弟,当成孩子。
虞书远的沉默给了孟洋肆无忌惮的理由。
他哭的更厉害了,比从前的任何一次还要悲痛欲绝,但他这张脸不着一物的时候,着实显小,竟看不出任何违和感来,直教人心软心疼。
心疼。
这让虞书远麻木的心神又爬出了前所未有的恨意。
她视线下移,落在孟洋这张挂着几行清泪的脸上,无辜又无邪,好一幅受害者的可怜模样。
她的情绪一下子便爆发了,她一把推开了孟洋,近乎尖叫道:“滚!滚啊!”
那是她最恐惧的噩梦。
像春海里的僧帽水母,透明的、白净的,柔弱无骨的一片,看起来无害,一碰却是致命的毒素。
孟洋故技重施的抱了回来,他喝的真的太多了,竟以为撒撒娇示个弱,就能回到最初。
他无助又失落的问:“姐姐不要我了吗?”
“爹爹娘亲不要我,恩公不要我,连姐姐也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