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太医眼都不抬的说:“百年。”
沈是拿出一份休书,“还请太医指点。”
“好说好说,沈大人这病啊,包我身上。”孔太医还未接过,只是凑近便说:“红花,肉桂,还有一味……”
他突然停了下来,静静看了眼沈是。
沈是疑惑相望。
他说:“沈大人,没想到你风流债不少啊……”
沈是:“?”
又听他继续说:“还有一味麝香,这不都是堕胎之物……”
沈是心下一跳,还欲相问。
却听见一声巨响,外室的门被人一脚破开了。
沈是面不改色的将休书藏入袖中,孔太医也熟练地诊起了脉。
“出去。”柳长泽强耐着旺盛的火气对孔太医说。
孔太医边走边腹诽道,先太傅也是个明理剔透的人,怎么教出来这么个有病的门生。人昏迷的时候,恨不得将老朽入药喂了医治,人醒了,反倒像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
倒是那个大理寺沈少卿,懂事多了。
待人走后,柳长泽半响没出声,只一脸怒意蓄势待发的凝视着沈是。
沈是被盯的发毛,心想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他不由攥紧了袖口,试探道:“侯爷,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