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长泽甩了一样四方东西出来,从他脸颊边划过,重重的落在被褥上。
沈是拾起那折又破又皱的四方纸翻看,谁仿的他笔迹?内容也中规中矩,是个治世随谈,这是何意?回峰收笔柔和,不是柳长泽所书,难道有人又嫁祸他?
他解释道:“这……这不是我所书……”
柳长泽冷笑,“当然不是你!”
沈是皱眉不解。
而柳长泽却轻佻的抬起了他下巴,逼他仰视对望,目光露骨的在他脸上迂回,像……像在看一个乐府戏子般孟浪。
沈是难堪的偏了头,却被用力的制正回来。
“你躲什么,我看不得吗。”
沈是怔仲的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是啊,他在躲什么?
试问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家国未定,庙堂倾轧,谁能置身事外,他竟还希望柳长泽平安无事的做个清闲富贵侯爷。
多可笑,为了这点私心,他害宋奉安身死,而无力回转,他害虞书远受困,而无计可施,而本该承受这一切的他,却好好的躺在这红香软榻里。
沈是的愧疚自责掐断了那萌发的情愫。
他可以不知羞,但不可以一错再错。
所谓风花雪月,只是太平盛世里的桥段。
“侯爷为何看我?难不成……”他笑一下,嘲讽地说:“喜欢我?”
“做梦!”柳长泽的手收紧,狠狠甩开了他,“赝品也敢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