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赋抿唇。
“萧将军却也有错,也不能全然怪你,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沈是道:“起来吧,地上凉。”
李云赋未起,而是往地上叩首一下,随后说:“我并非信不过沈兄,只是我答应过萧将军,会照顾好寄北的。我不能让他以身涉险,沈兄能否将计划告知于我。”
沈是犹豫了。
李云赋见他有所松动,又添一灶火,“沈兄不必怕我泄露……我、我……我许是心悦萧寄北的……”
沈是睁大眼,虽有些许猜测,但骤然听见亲口承认,仍是大吃一惊。
“你何时起?”
“彼时心动,已是深种。”
“那宋知礼……”沈是喃喃道:“你打算怎么和知礼交代?”
李云赋眼睫颤抖,“我会与她说明,若她不愿自会抗旨,若她愿意,我也会一辈子倾尽所有的待她好。”
“糊涂。”沈是骂了句,又想起来,自己才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求沈兄告知于我!”李云赋再次坚定道。
沈是叹了口气,“你快些起来,你此去洛江也是学坏了,连逼迫人这种损招也学会了。”
李云赋闻言羞愧垂头。
沈是将窗户拉了下来,“我并非不告诉你,只是此时并无全然把握……”
“何意?”
沈是用手指蘸清水,在桌上写下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