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李云赋惊讶。
“迄今为止,我所问之人,皆是正确。你一行洛江几十余人,我有五位能够有七成把握。”
李云赋恍然道:“届时人人自危,自是无心关注区区国子监小事。”
沈是点头。
“那么沈兄属意派谁去揭发?”李云赋问。
沈是以食指轻指了下自己。
“不可!”李云赋惊呼。
沈是摆手,“你不明此间弯绕,状告一事便是掀了脸和柳家对立,若是成还好说,若是不成,来日种种报复,我去兴许还有生路。”
李云赋仍是不允。
沈是自嘲道:“别忘了,我好说歹说,也是侯爷亲自抛过绣球的人,左右侯爷活着一日,他人便不敢过分冒犯于我……”
“沈兄,你与寄北毫无渊源,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有渊源的……”沈是失神,“何况为人臣者,若知忠义之后遇险不救,反而隔岸观火,那这个国家也算到了头。”
李云赋目光微动,他道:“沈兄方才只写了一人,那么其余四人呢?”
沈是缓慢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此事便不必云赋费心了,夜深了,明日还有早朝,云赋早些休息吧。”
李云赋未动。
沈是轻拍他的手,宽慰道:“此行我把握有八九成,你且宽心,若真有事,还得靠御史大人捞我一把呢。”
沈是口吻轻松,但态度却十分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