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听了嗤笑三声,那笑声从胸腔里振出来,像是从没听过竟会有人我这么蠢这么弱,他踩了一脚晏临的兔子耳朵:“听说你还跟师兄同床共枕的?”
小晏临立刻叫起来,这是叶危送他的衣服,也是叶危的娘亲手缝的衣服,是叶危小时候穿的,哥哥把这么宝贵的衣服送给他穿怎么可以弄脏!他气得要把兔子耳朵从赵承脚下拔出来,还没使上劲,小叶越走上去,踩了另一只兔耳朵:
“真是不要脸!年纪不小还穿成个白兔子在我哥面前晃来晃去,你自己做那兔儿爷还想拉我哥下水?我警告你,别打我哥的主意。全仙界想嫁我哥的千金大小姐都排到南天门去了!轮得到你这种小白脸吗?要出身没出身,要能力没能力,成天痴心妄想,能混个结拜弟弟已经是你祖坟冒青烟了!你要是再敢得寸进尺,哼,我哥在叶府时,我自然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我哥向来忙,等他不在叶府,我就剥了你的皮!叫你知晓知晓我们叶府的规矩!”
小赵承和小叶越欺负完人,扬长而去。小晏临一个人跌在地上,小兔白袄变得脏兮兮,两只可爱的兔耳朵被踩得乱七八糟。
[不能用神力。]
……哥哥会生气的,他答应了叶危的,从此以后,要尽心尽力学习法术。
小晏临伸出小手撑着地,砂砾摩擦着小手心,自己慢慢爬起来。脑中还嗡嗡地回荡着方才那俩人骂他的话:同床共枕、不要脸、兔儿爷、得寸进尺……
这骂声背后,透着一点风流的旖旎。晏临低头,捏着脏兮兮的兔耳,一遍一遍在脑内过着他们骂他的那几个词,越是听,脸颊越是红了起来。
原来、原来外人都是那样看他和哥哥的呀!
脏兮兮的兔子晏临开心地向少主卧房跑回去,今晚也要做一只乖乖的小白兔,缠着哥哥跟他一起睡,他真想把哥哥缠起来、绑起来,无时无刻、无时无刻,永远也不分离。
晏临微微笑着,发黑的白耳朵,在他后背一跳一跳,向叶危所在的地方跳去。
小叶越教训完晏临,以为这小白脸会就此收敛,谁曾想,第二天,他就在家宴上看见恬不知耻的晏临!娇滴滴地坐在他哥旁边,莫名其妙地又在脸红,那雪白的一张小脸,看着就想掐死!
“你坐这干嘛!离我哥远点!”
小晏临心中噙着一抹冷笑,但他表面立刻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站起来让座,说巧不巧,他就碰倒了一盅汤,滚热的汤水烫在他的皮肉上!
但晏临咬紧下唇,不肯出声,只等……
“啊————!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