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水儿在厅里正忙着给大伙盛早饭时,严枫与夫君言若彬进了屋。
“师姐,姐夫早安!怎样,多年未回,睡的还习惯吗?”水儿微笑着,招呼人入座道。
“嗯,感觉似乎又回到了过去,轻松……自在……”严枫闭着眼,似乎在回想过去的时光。
“那以后就多回来看看!”严艳跨进了屋,走到首位坐下道,“老在外面忙东忙西的,都三十一二的人了,连个娃都没空生真是……”严艳说着瞪了瞪眼继续道,“没听说过什么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
闻言,言若彬的小脸立刻红到脖子,头都不敢抬一下。
“师父,那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严枫拉着丈夫的手安抚着,抬头望着严艳道,“再说了,这次回来,徒儿不光是为了探亲,还带报喜!彬儿,怀上了!”
“怀上了?”严艳白眉微皱,有点不信,“真怀上了?”一双有神的大眼就往言若彬肚子望去。
“姐夫,你真的有宝宝了!”水儿望着言若彬不可思议的大叫,男人怀孕耶,乖乖,真有一套啊!
言若彬娇脸通红,恨不得找地洞来钻,“妻主……”
严枫接到夫君的求救信号,立刻回神安抚道:“师父,此事千真万确!这也是徒儿千里赶来,想借人的原因。”
“借人?”严艳一愣,“这苗青山上就为师一人,为师能借你什么人?”
“她!”严枫指着一个劲在偷瞄言若彬肚子的水儿说。
“我?”水儿见矛头突然转向自己,跳了起来,“干嘛扯到我身上?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啦!”
“为什么?”严艳静下来想了会问,“你师妹年轻浮挑,去了千影门还不是捣蛋!”
“怎么会!”严枫闻言勾了下嘴角道,“您不是在心里把小师妹夸的比弟子还棒,这会怎么又说这话?”
“为师是为你好,你看她,行为乖张,做些事情疯疯癫癫。除了勤奋好学外,还真是没啥优点!”严艳瞪着一脸不服的水儿说。
“人家哪有那么差劲啊!”水儿为自己夹了些萝卜干,嚼的咯咯作响。
“师父放心,徒儿到时自会带着师妹。”严枫看了只顾吃粥的水儿说,“昨儿您不是也说,师妹已经尽得真传,只要勤加练习,他日成就必在徒儿之上吗?”
“是啊……”
严艳望着对坐与一般女孩不同的丫头,心里有些难舍。起初只为她破坏了自己的竹屋,要她修补好再走。看着她身手利落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好苗。
在多番刁难之下,也能忍的住脾气,耐性与定力都不错。这些条件都是当年严枫都无法做到的,这么难得的一个丫头,怎么舍得说放就放。
“师父,师妹有再好的武功也需历练,否则日后也难成大器不是吗?”
“此话有理……”严艳执起筷子,怀着心事扒起了粥。
在严枫的“死缠烂打”下,严艳终于点头答应放水儿下山历练,但始终放心不下。于是把瑶儿叫进了内室,密谈甚久。
夜晚,水儿侧卧着望着眼前俊逸的侧脸柔声道:“瑶儿,师父下午都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谈那么久?”
瑶儿闻言翻身侧卧,看了水儿才红着小脸垂下眼睫道:“没说什么,就嘱咐奴要好好伺候主人,若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就要奴好看!还让奴提醒您勤练功,若下次见面,您有退步的话就扒了奴的皮……”
闻言,水儿忍不住笑了,这师父就会吓唬小孩。
“主人,奴真的很开心能与您一起下山,奴好怕一个人待在山上。”瑶儿眨着水亮的大眼说。
“你是一个人好怕与师父相处吧!”水儿笑着刮了下瑶儿挺翘的鼻梁说。
“奴就是不想离开您。”瑶儿望进了水儿的眼里,看着她眼里倒映着的自己轻声道。
“乖,我一直都记得,自己睡了谁,要与谁负责。只要此人点头,我就娶他!”水儿揽着瑶儿柔软的腰身说。
“主人!”瑶儿偎进水儿的怀里,心里有点发酸。她始终是为了责任,若不曾有过肌肤之亲,怕不会对自己如此柔情吧。
“乱想什么呢?”水儿抚着他的长发道,“早些睡,明儿一大早就得下山了。”
“嗯。”瑶儿听话的闭上眼,心里直道只要还能跟着她,什么都无所谓了。
水儿望着缓缓闭上眼的人儿,能感觉到他有心事,但他不想说就算了,只要他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