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钺!”参将沉声喝道,“你笑什么!”
“我笑这世上竟真有人能全然颠倒黑白!”卓钺冷笑着,“李汉录,我究竟和你有什么冤仇?让你临死前都不忘了拽我下水?”
李汉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我、我——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卓钺再懒得看他一眼,转身叉手向参将道:“安营第一日,标下便察觉城内虽然寂静,却暗藏埋伏,实在蹊跷。那时李汉录建议标下直接攻城,被标下拒绝。当夜他未与标下商量,便私自攻城,导致大败。这便是事情全部经过,请参将明察。”
座上的参将沉默了一下:“与李汉录所说,完全相左。”
卓钺冷笑了一声,懒得再辩驳。
就在帐中沉默之际,忽听外面一阵喧哗,有亲兵匆匆进来禀告道:“外面有人聚集喧哗!说愿为卓哨官作证。”
那帐帘一掀的功夫,卓钺果然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其中隐约似还有关曦明嚷嚷的声音。他心里一沉,登时暗恼——这帮小崽子真不听他的话,没一个省心的。
果见座上的参将脸色一沉,怒道:“想作证便按规矩,一层层上报便好。如此剧中喧哗是要干什么,造反不成!”
李汉录一见机会来了,忙膝行两步急切道:“参将,卓钺就是如此目无尊长、阴险狡诈之人!自己犯下大错不说,现在教唆手下士兵前来主帐闹事!您现在总算看清楚了吧——”
“肃静!”参将怒极厉喝。
卓钺观座上众人的面色,不禁暗暗叹息一声。
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算是包青天在世也难断此等没有物证又只有一方人证的案子,何况这是军营,诸位将士本就是在战时百忙之中处理他们的纠纷,没人愿意细细分析内情。
他二人既然各执一词,又攀咬得厉害,恐怕是会被各打五十大板、快刀斩乱麻了事了。
果然见那参将冷着一张脸,有点不耐烦地启唇道:“既如此——”
“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