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质问,周辅深压根不敢吱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才让江燃有此一问,于是他只能发挥男人与生俱来的求生本能,低头悔恨道:“我错了。”
江燃的神情这才缓和下来,随即叹气道:“我不需要你搞什么花里胡哨的招数来讨好我,又或者用伏低做小的姿态来侍奉我……这些都不用,我要的是恋人不是仆人,你就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就……顺其自然,不要那么累,否则咱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当然了,你应该明白我说得‘做自己’里的自己,不包括你招人烦的那部分吧?”
“我明白。”周辅深把凳子挪到他身边,直接握住他沾满甜甜圈上彩色糖针的手道:“对不起,燃燃,我以前让你受太多委屈了。”
气氛缓缓升温,他趁机想把江燃揽进怀里,没想到江燃闻言眯起眼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周辅深顺着问道:“什么?”
江燃笑:“你最近跟我说对不起的次数比咱们认识六年来说得都多。”
周辅深:“………”
……
等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江燃跪在沙发上给周辅深抹完烫伤膏,又滴完眼药水,然后把各种瓶瓶罐罐都收拾进医药箱里,站起身道:“我去给你放水,你待会儿别忘洗个澡再睡,省得一身汗都蹭床上,我昨天刚给你换完床单。”
“唔……”周辅深含糊应着,望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啦?”江燃顿住脚步。
“没什么,我是想……既然咱们现在又在一起了,就不用分房睡了吧?”周辅深试探道。
他的醉翁之意简直昭然若揭,江燃却故作困扰地考虑道:“可是根据科学研究,夫妻分床睡的睡眠质量更高,再说你这浑身新伤旧伤的,更得靠睡觉好好养养吧?而且你以前不是总怪我睡觉贴你太近,害你睡不着么?”
周辅深瞬间噎住,过去他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江燃身上的热度总会勾起他的欲|望,而他又一向以克制自律自居,一周做得次数通常不会超过三次(虽然这条规矩经常性地被“破戒”)是以他最后都会把锅甩到江燃身上,每次翻云覆雨后影响了睡眠,他都会言之凿凿是江燃的错。
“我……我不是嫌弃燃燃。”周辅深终于明白什么叫自食苦果,此刻斟酌着措辞艰难道:“那时候……那时候我是因为经常要熬夜拍戏,还要处理些生意上的事,所以休息不好,神经比较衰弱,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毛病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啊。”江燃挑眉道:“没准我就是导致你精神衰弱的诱因之一呢?看来咱俩还是得分房睡。”
说着就要离开,周辅深连忙拉住他道:“别——燃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