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江燃意料之中,周辅深刚出声,他就转过身好整以暇地抱着臂膀盯着他。
周辅深眸色晦暗,知道说实话是不行了,便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问题,我人生前二十多年一直都对自己的情绪收发自如,唯独面对燃燃的时候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我对此感到自尊受挫,不愿面对,所以我把原因都怪在燃燃身上。”
“因吹斯汀。”听到他的剖白,江燃饶有兴致道:“所以你承认自己跟那种下面充血过多导致脑供血不足的庸俗男人没什么区别吗?”
周辅深咬牙道:“我承认。”
江燃舒坦了,刚微笑着满意点头,周辅深又话锋一转道:“如果燃燃对我的态度满意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就我刚才的提议阐述下我的看法?”
“说。”
“燃燃不是说不想要我曲意逢迎而是做自己么?”周辅深道:“而和你同床而眠就是我的意愿,同样这也有助于我们重新培养感情,毕竟你也说过日子都是过出来的,要试试才知道,但如果不在夫妻相处模式条件都齐聚的情况下进行实验,又怎么判断我们到底还适不适合?也许燃燃要说循序渐进,但那只适用于能够细水长流的情况,我们眼下却只有半年时间,还是直入主题比较好,燃燃觉得如何?于情于理,我的提议都算合理吧?”
“啊……嗯……”他条理清晰得让江燃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但这不代表他妥协了,相反,此情此景让他回想起过去输给周辅深的那些吵架,登时胡搅蛮缠地不爽道:“你是想和我谈恋爱还是争夺辩论冠军?”
事实证明,尽管江燃嘴上说着要民主,但当周辅深开始使用聪明才智来为自己争取权益时,他又毫不留情地恢复了□□本色。
“当然是想和燃燃谈恋爱。”周辅深见风使舵地超快,亲了亲他的手背道:“最好谈一辈子。”
“那就摆正你的态度。”江燃板着脸道。
“好,是我错了。”周辅深痛快得将廉耻抛在脑后,用情真意切地语气和表情道:“都是我的错,我狂妄自大,我无理取闹,燃燃不要气。”
为取悦江燃他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磨了半晌江燃终于道:“……去把被子抱过来吧。”
“好!”周辅深顿时笑容灿烂,像撒欢的大狗那般冲到客卧。
“……真是着了这混蛋的道了。”江燃望着他迫不及待的背影没好气地喃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