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果吧?”乔兮水摸了摸鼻子,道,“你爹我……不是,我研究了一下午呢。”

安兮臣选择性无视了他的口误,声音仍旧发哑,道,“谢谢。”

乔兮水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道谢,道:“哑的这么厉害,你那嗓子真是抽烟抽的?”

“是。”安兮臣并不忌讳,答道,“有段时间……抽的比较厉害。天天都泡在烟馆里,什么酒都喝,什么烟都抽。”

“算是物极必反吧。从前这些都不能碰,第一次碰就毫无底线。且那时候刚堕魔,心情算不上好。喝着抽着,就把嗓子糟践掉了。”

烈酒入喉三分,苦烟入心五分,才能压下一分心头的一根刺带来的苦楚。

一根贯穿了他整个人,利比寒剑的刺。

人生天翻地覆,他对世间感到厌烦,对自己感到恐惧,于是跑到了烟馆里,日日夜夜泡的糜烂,想要烂死在烟与酒的独自狂欢中。

曲岐相并不管他,他知道安兮臣闹完了,自己就会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来。

他是对的,安兮臣没有路可以走。

那时他手上的伤密密麻麻,每天都摔碎酒杯,唯有割碎皮肉,鲜血流出来时,他才能确认自己还活着。

安兮臣带着那些伤,一口烟一口酒,在烟酒的麻痹里,看见从前的仙鹤流云在渐渐远去。

喉咙很疼,仿佛业火入喉。

他抓着烟管,抓着酒杯,一个人坐在烟雾缭绕中,呛得泣不成声。

仙风道骨清风门,踏雪无痕安兮臣,终于肮脏入了骨,骨缝里都渗进了黑。

喉咙里有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