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主张,百家各有所长,并不能因为如今独尊儒术而将其完全的否定,甚至还颇为遗憾起曾经儒家的排异和打压,以至于好多家断了传承,只有书籍流传于世。
但这也是他们应该感到欣慰的地方,至少他们的思想还留在这个世界上。
少年郎也并没有否定儒家,并且结合着当时国家的情况,给予了肯定,这让众多学子们的脸色稍稍好转。
随后,少年郎的话锋一转,开始假设起了若是战乱再次发生之时,儒术能不能将他们这个国家带出那战火之中……
若真的到了那时,仁义显然并不能将他们拯救他们于危难之时,将他们带出那水深火热之中。
而这个时候,只用一个国家的兵强,才能驱赶走那一只只的饿狼,也才能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也才可保他们的这个国家数百年的安宁。
而在这数百年之中,邻国也并非没有蠢蠢欲动过,也有过不少的英雄人物,若非是他们用兵如神,又哪里还有他们今日的安泰生活?
一个国家,必须得兵强,才能方谈治国。
不然的话,如今的太平盛世,也不过就只是表象罢了。
少年郎的此话一出,竟然无人可以反驳。
他们出生于和平的年代,并不用操心战事,因为真正的战事与他们而言,太过遥不可及。
他们所学,只用想着这样的治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为的昌盛繁荣就行了。
他们都是些还没有步入到仕途之中的人,所以心中都存着为国为民的抱负。
但是,以少年郎的假设作为出发点的话,也不失为一种防范于未然的话。
所有繁荣之下,若是国力不胜,那么也不过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肥羊罢了。
同样坐在这个大堂中的陈钦清望着这位少年郎,不由微微挑眉,嘴角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