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不着调了些,但听他说起相关案子,叶淮允终于是从被褚廷筠剖白心意的神思荡漾间正了颜色。
潘绣绣的混账老爹,指的自然就是潘汉了。
褚廷筠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问道:“关于她爹的事情,你听到多少?”
“那可多了去了。”江麟旭换了个姿势,“我能进来说吗?”
褚廷筠:“不能,说完再进来。”
对于他的无情,江麟旭也不在乎,撑起上半身子探入窗口,伸手抓过一把花生米就往嘴里丢。
他边把花生米嚼得咔咔脆,边继续道:“据说这潘汉就是个老无赖,自己不打工功贴补家用就算了,还把吃喝赌嫖的前头三项占了个遍,日日拿着自家女儿辛苦挣来的钱去赌坊挥霍。”
一个赌徒外加酒鬼,叶淮允心照不宣的同褚廷筠对视了一眼,这倒是能解释得通为何那只钱袋,会到了贾濯忌手上。毕竟,两人先前听货郎提及过,这桐彭城中唯一一家赌坊,便是贾家开的。
褚廷筠突然对趴在窗台的人道:“交给你个任务。”
“什么任务?”江麟旭还在吃着花生米。
褚廷筠道:“暗中盯着潘汉。”
“小问题,包在我身上。”江麟旭信心十足地拍拍胸脯保证,但旋即又话音一转,“不过有一件大事。”
说着,人已经从窗外蹩手蹩脚地翻了过来,在桌边没人的那一侧坐下,“我还没吃饭。”
都不用叶淮允唤来小二替他添碗筷,江麟旭就自己从包裹里拿出一双筷子用茶水冲了冲,下箸如飞起来。
叶淮允不禁怀疑,难不成从鸾霄宫出来的人,都一看见吃的就走不动路?
等到正菜吃得差不多了,江麟旭又将筷子伸向那碟莹白圆滚的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