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叶淮允挣出些许清明,“上回误中药性倒也罢了,孤怎么能……唔……”

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再度被褚廷筠吻上。

叶淮允比谁都清楚,这个人,有着无比的骄傲和狷狂。他迟疑着抬眼,撞上褚廷筠眉梢微挑,笑得勾人,急促呼吸中那一点蘅芜淡香汇入眼尾艳醴朱红,引他心动不已,终是松开了按住的手。

博山香炉中有雅香氤氲弥散,似卷似云,抵入跳动烛火。

一只白净玉足滑出床沿,轻颤着将薄衾压出几道褶皱。

蝉鸣蛙叫,夏夜风暖。

十指交扣,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东宫影卫同鸾霄宫暗卫一早备好了启程马车,侯在李府门口。叶淮允被褚廷筠搀扶着上了马车,一行人继续南下往峙阳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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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层叠,白云幽移。

从京畿桐彭城一路走到蜀中,已是半个月后,夏日将尽,秋日既出。但入了蜀地,天气非但没有因近秋而变得凉爽,反而气温更高了些。

褚廷筠在沿途县城买了一柄沉木折扇,替叶淮允悠悠地扇着。

江麟旭掀开帷裳,巴巴地问:“义兄,能不能让我进马车歇会儿?”

褚廷筠冷酷道:“不能!”

“外头热。”江麟旭苦苦哀求。

褚廷筠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语声凉凉,“忍着。”

江麟旭挫败地走开,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还有没有点兄友弟恭的兄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