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到金思白开口,从门外又进来两个人。一人身着黑衣,步调慵懒,眉宇间神色却同屋内看守他那人一样,流露出丝丝冷漠,而相比另一个穿天青色薄衫的人瞧着就要好脾气许多。

谢岚从长板登上站起身,对来人道:“师兄。”

褚廷筠走近,像看个商铺物件般打量着赵初阳,“这就是那个冒牌货?”

“是!”谢岚道:“就是他。”

冒牌货三个字撞入他耳中,“赵初阳”下意识紧张地看向金思白。

“别看我,我不认识你。”金思白厌恶偏开头,甚至往叶淮允身旁靠了靠。

而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眼前假冒的“赵初阳”显然就是这一种。已经被赤裸裸捅破窗户纸的情况下,还在垂死挣扎,做出一副真诚样子对金思白演着举案齐眉好夫君的角色。

金思白任由他竭挚说完后,面无表情地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别致白玉,问道:“你还记得这枚玉坠吗?”

“赵初阳”还以为这是项考验,立马道:“自然记得,是上回你送我的那块水吟玉。”

金思白无言笑笑,复又拿出另一块,玉质细腻,问他:“那这个呢?”

“赵初阳”视线停留在他左右手中两块极其相似的玉石,头脑愣了一愣,竟一时拿不准究竟哪个才是金思白前些日子赠予他的。

“不用选了。”似看穿他心思,金思白低嘲道:“两块都是我给你的水吟玉。”

这下“赵初阳”是彻彻底底地懵了,既不知道情形为何,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还没想明白?”金思白甩手将两块白玉丢到他脚跟前,“上回我问起你先前那块水吟玉怎么不带着了,那时你说出门遭遇劫匪弄丢了,我没有丝毫怀疑,还向爹爹重新要了一块。”

“呵 ”金思白转过身看向他飘忽不定的眼,“谁知前日我去书房找书时,在书架上的一个木匣子里找到了那块你口中应该在劫匪手中的水吟玉,你说这可不可笑?”

“赵初阳”目光落在脚边水吟玉,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是因这么一个小细节而暴露的身份。

金思白恨声问:“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