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如刀,这回换成了“赵初阳”沉默地不发一言。

“你把初阳藏去了哪里?!”金思白从知晓真相那一刻起就气极,这会儿对着一具同样的躯壳更是彻底爆发,眼底冒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刚逼出化功散的人还没完全缓过来,现在又经受如此剧烈的摇晃,立时头昏脑花地不知云里雾里。

眼见“赵初阳”就要晕过去,褚廷筠一手按在金思白肩膀上,淡道:“何必浪费力气在一个冒牌货身上。”

金思白停了手看他,“褚兄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说真话?”

“简单。”褚廷筠压眉一笑。

分明是极明艳的笑,但他眼尾那点朱砂痣偏就透出点难言的冷戾凝寒,如同万里冰雪中仅绽的一朵红梅,让“赵初阳”不禁打了个寒颤。

叶淮允知道每当褚廷筠露出这种笑,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先前在桐彭城审讯王向山时,这人也是这般的笑,直逼得王向山叫苦不迭,连裤子都湿了。

但他全然默许褚廷筠的手段,只道:“手下留点情,别又把人吓个半死。”

褚廷筠冷笑,“这我可控制不住。”

言罢,他在“赵初阳”身旁蹲下,捡起金思白方才丢出去的两块水吟玉握在掌心,暗暗催动内力注入,不消片刻白玉就盈盈发出剔透的光。

水吟玉中有蛊,叶淮允他们知道,“赵初阳”也绝对一清二楚。而褚廷筠内力至寒,能比寻常人快数倍地使蛊虫孵化从而进入人体内。这晌“赵初阳”见他把水吟玉放在自己颈侧,心底立马就慌了。

白玉贴肌寒凉如冬雪,不过一息,“赵初阳”就感觉脖颈处有什么会东西在蠕动,酥麻地不住往皮肤里钻,全身便颤抖了起来,软了骨头,“我说……我说……”

“早这样不就行了。”褚廷筠拿走水吟玉,闲闲地问:“名字。”

“赵初阳”道:“廖次。”

褚廷筠又问:“来陆霞城的目的?”

“是主子的命令。”廖次道:“要陆霞金氏和赵氏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