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允对他道:“你自己决定。”
金思白垂首犹豫半晌,末了,点了点头。
月色姣好,又是华灯初上时。
闲步走在夜间街巷里,褚廷筠看向身旁的叶淮允,忽然八卦道:“你猜那个冒牌货会跟思白说些什么?”
“这我怎么猜得。”叶淮允摇头。
褚廷筠摸着下巴思索,又道:“该不会是相处几天生出感情了?”
叶淮允哑然失笑,勾过他手指道:“别瞎猜了,如果是要紧事,思白定会告诉我们的。”
凡俗嘈杂中独他眉目温柔,放眼望去,长街上灯火通明,弦月未满。尤其是街角一家酒楼建得华贵气派,匾额下灯笼更是红艳明亮,几乎要照亮整条街。
“饿吗?”叶淮允抬眉看他,“去前头酒楼用饭?”
叶淮允深谙,如果说事事嫌烦没什么耐心的褚廷筠只对一件事情始终保持热情,那么这件事一定就是吃饭。
酒楼名叫秀才楼,今日一楼宾客满堂,座无虚席,还有数多来得晚而没有空座的百姓,在门外百无聊赖地话着家常,等着座位。
叶淮允甚是纳闷,他们来陆霞城十几天,怎么从没听人说起过,城里有某家酒楼的生意这么兴隆。
褚廷筠感兴趣地扬了扬眉,并且用了一锭银子成功插队。
大堂吵嚷,酒楼内聊聊几个伙计在各桌食客间跑得满头大汗,忽而从后厨传来一声扯嗓子的“没有瓜子了”,换得食客一阵遗憾地唏嘘。
再看食客面前的桌上,无不是点了壶淡酒或浓茶,要了碟炒瓜子或花生米,再多些的也不过几份凉菜,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用晚饭的样子。
伙计揣着笑脸将两人引着往二楼走,耳边食客交谈声繁,叶淮允狐疑问:“你们这儿每天生意都这么好?”
“哪能啊。”伙计替他们推开雅间门,“也就只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