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下又有好事者,多饮了几杯酒,端起酒盏站起来就道:“敢问王爷是寻了什么珍宝,不妨拿出来,让微臣们也都见识见识。”

闻言,叶淮允眸色暗了暗。

前些时日,他派出去的影卫已经弄清楚常信王寻来的宝物是什么。私心里,叶淮允并不希望那些“宝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呈上来。但朝见献宝,是历来的传统,他实在没理由驳回。

于是下一秒,只见他这位大哥,抬手拍了两下,殿外就有一群歌舞怜人蜂拥而入。

叶淮允素来对舞蹈没多大兴趣,只偶尔象征性地瞥上两眼,算是给他面子。

当这曲歌舞临近尾声,其中四名舞姬突然褪下水袖舞裙,露出内里西南藩地特有的异服,再度主导起乐曲。

这四人相貌本就极其妖艳,此时又因光洁的四肢与肚脐曝露在暖红宫灯下,只用一些金鳞片遮住私密之处,随着舞步发出悦耳的铃铃声响,更添魅色,吸引去诸多大臣的目光。

而叶淮允朝褚廷筠望去一眼,这人的脸色已然黑如锅底了。

“臣见陛下自登基以来,后宫空无一人,实在不利于皇家子嗣绵延。”常信王正义凛然地说着,眼神却时不时瞟过褚廷筠的方向。

“臣身为兄长,本就该为陛下忧心几分。此番入京便自作主张,寻了几位貌美且出身尚可的女子,献给皇弟,充盈后宫。”

这摆明了在离间叶淮允与褚廷筠的关系。

看来是先前两人假意反目的戏码,传到了常信王的耳朵里,这才故意来这么一出,让两人心里都不好受。

叶淮允视线尽量避开站在殿前的四名女子,他的脸其实已经有些红了。并非见色起意,而是这几个人的脚踝上分别都带了两串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让他莫名就怀想起一些……曾经做过的不可名状之事。

“咳 ”叶淮允在褚廷筠投来的不悦目光下,沉了脸往殿中看去,“常信王的好意,朕心领了。但如今朕初登基,百废待兴,实在无暇把心思放在其余事上。所以这宝物,还麻烦常信王收回去罢。”

常信王摇摇头道:“陛下此言差矣,这是臣精心为陛下挑选的节礼,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既如此……”叶淮允环视了一圈殿中有几位目光灼灼的大臣,说道:“新春佳节,朕也没准备什么赏给诸位爱卿几月来的辅佐之功。这几位美姬你们若是有喜欢的,便收了回府,也算是朕一份绵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