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褚廷筠道:“要不,我们就头铁一次?”

“不等韩玖出来了?”叶淮允有些迟疑。

褚廷筠摇摇头,“不等了,果断就会白给,犹豫就会败北。反正我们这一路来,也赌过很多次了,不差多这一回。如果你实在担心的话,就在城外……”

“闭嘴。”叶淮允听到一半,直接冷不丁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别想再把我一个人抛下。”

不就是赌一把吗,他一甩马缰绳,风归云就率先冲了出去。

褚廷筠在勾唇一笑,心想:够头铁。

而后,也驾着烈马与他并肩而行。

两人在王城大街上奔驰着,没有遇到埋伏,但也没有看到韩玖的人马。

一路走到王宫前,依旧是宫门大敞,与城门外所见,并无差别。

褚廷筠侧头看身边人,“淮允,还敢在头铁一次吗?”

叶淮允“呵”了一声,“有什么不敢的。”

从宫门到宫殿,要经过长长的甬道,如果在此处遭到埋伏,就宛如当初狭窄的迭水谷,基本只有丧命的份。可他们谁都没有说破,就穿梭于阴暗甬道中。

仿佛只要是他安然在身旁,便再无其他事能称得上害怕。

西南王的宫殿修得富丽堂皇,除了没有那九百九十九汉白玉阶,几乎可与皇宫媲美,可见其反心。

但这会儿他们见到王座上坐着的人,却并非常信王,而是一个老熟人。

“我就说,以叶兄和褚兄的性子肯定是会进来的。”段夜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褚廷筠狠狠地朝上翻了个白眼,“谁要和你称兄道弟,叫皇叔皇嫂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