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火地抱怨道,又想起什么,更恼恨了,“现在可好,你这莽夫打草惊蛇,令玄武有了防备。你当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把他抬走,随便扔往处山沟里便可。”愿巫多看一眼都觉得糟心,干脆挥挥手,令翼型人把巴尔抬走。
那颗头颅再次开口说话,嗓音沙哑,“吾背弃一切,答应你将吾所有附庸变作巫族人,你却未兑现愿诺,你将永远离不开这里。”
愿巫眯起了眼睛,半晌,才冷冷道,“你在威胁我?”
巴尔心知自己时间不多,最后之时竟变得冷静了,近乎冷酷。
他对愿巫说:“吾可以献祭出这颗头,令你借助吾的身体离开这里。只有一个条件,帮我杀光玄武族。”
愿巫盯着他,他亦以独眼回视,不知不觉间,两人暗中的较量竟持平了。
巴尔到底是魔主,虽不能满足祈愿,却能洞悉人心底深处最热烈的欲.念。
无论神,人,妖兽,他都能听见,甚至看见。他永远能以最快最简单的方式,寻到对手的要害。
这亦是他最后的底牌,他傲慢一世的资本。
愿巫眼中的情绪复杂变换,最终,却只漠然地说:“我可以为你破例一次,让你换得第二个愿望。”
这回轮到巴尔心情转好,他蔑然一笑,“究竟是谁的愿望。”
空旷的洞穴中央,猩红的光芒渐起。
……
.
越凉一行启程约过半月后,才堪堪摸到了辽南的边界。
倒也不是故意走那么慢,首先牛车走得慢,换快的异兽车又怕把玄武蛋颠碎了,那还是慢点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