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原因是,藏离晕鸟了。
头几日还勉强能在东秦背上坐稳,后来症状愈发严重,甚至到了看见东秦就下意识想吐的境地,弄得东秦很难过。
所以只能在陆上慢慢走,边说着话,边观赏沿路风景。
四个神十分有默契地拉开了距离,藏离生怕凑近了偷听到殿下和帝君的私事,失礼不该。
越凉秉持着自觉,生怕自己打扰到两个小辈之间浓情蜜意。
牛车晃晃悠悠,日头正好。
辽南的气候湿润,土地肥沃植被茂盛,各种香花异草遍布山林,阳光穿透林荫,渐渐就令人有了困意。
越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泛起泪花,随手将刚刚落在自己手腕上的小青鸟递给太炀,同时往对方身上慵懒地一靠。
“呵——,阿郎你来听吧,我困了。”他鼻音浓重地说。
太炀将他的头在肩膀扶正,免得牛车颠簸时磕到了。安顿好后,这才同小青鸟交谈起来。
越凉睡得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太炀对那小青鸟说:“辛苦你了。”
他于是挣扎着翻了个身,问:“舜苍娃娃说了什么?”
“不久前愿巫曾有动作,当时东侧溪谷发出红光,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越凉想了想,猜测道,“既没说确切的时间,想来便是月余前的那场战吧。”
“愿巫被困在那山洞里,无论如何不能出来作妖的。”
太炀嗯了一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