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生气了。
生气了。
少年的眼中闪过懊恼之色。
这人好容易来了,怎么还把他惹生气了呢。自己究竟是哪里来的蠢蛋,一句玩笑话而已,也听不得吗?
更何况,那话,也……也……
一直到撤完宴,弗禾用帕子掖了掖唇,目光在院厅来回地扫着,终于没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一旁正发呆的少年:
“包住宿的呢,准备把我安排在哪儿?”
乌栾悄无声息地呼出一口气,“东边有间挺合适的院子,我带你去。”
弗禾“啧”了一声,“离你的住处近吗?太远的我不要。”
乌栾看着他,神思恍惚地慢道:“也有的。”
“那带路吧。”
“嗯。”
乌家的宅院确实修得极其宽敞,一路弯绕环转,小桥楼阁,屋室富丽,葱植有致,数不清几进几出。
弗禾住进了与乌栾一墙之隔的玲珑小院,院中茶室、风亭、天井、望梯等一应俱全。
凡间富人喜爱用红漆装点居所,红漆里换着花样裱金屑,镂银花,往墙上一寸一寸添琉加璃的也有,怎么显贵鲜丽怎么来,
而这间院落,则是几乎占全了。不像是修来给客人住的,倒像个尤其别致的主人居。
还是女孩儿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