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又懊恼地敲敲头,“遇到又能怎么样,没遇到又能怎么样,反正我把你丢下是事实,现在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用。”
他对自己有些生气,一百多年,几万个日夜,不是已经过去了,就可以当做不存在的。
一时间,弹瓶子的速度更快了。
碧虫睡得正香,显然不乐意被这么粗暴地对待,瓶口松动,向往外挤出来。
弗禾无理取闹完,给瓶口上下了道咒,把小瓶若无其事地继续收好。
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这边的动静平息,乌栾突然说了一句:“我听见你给我唱歌了。”
弗禾一愣,正襟危坐,“啊?”
乌栾看着前方的虚空,陷入到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头回将那些在心中珍藏了许久的宝贵记忆讲了出来。
面具下的面容也因此变得极为柔和,“那时虽不清醒,外界的声音却能清晰入耳。我记得,你给我唱了很多歌,说了很多话,安慰我不会有事,不要害怕……”
“是……是有那么回事。”弗禾叹了一声,“也怪我,拔苗助长,把你害苦了。应该很疼。”
乌栾摇摇头,“没有。听见你说话,我就不疼了。”
“哪有那么神奇。”弗禾不信,并很快忆起自己除了安慰人,嘴上都跑了些什么火车。
那些内容……不行了,他脸不由分说地烧了起来。
偏偏乌栾这边还在继续,他低低地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我听你说了好几句,想我能早些长大,快要等不及了。”
“!”弗禾埋首在臂弯里,直想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