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毛线啊。
而最让阮蔚州三观碎落一地的是躺在床正中间的廖观宁。
长手长脚的alpha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衣,好像也是他的,对方的半张脸埋在手臂间看不真切。
他愣愣地趴在一堆衣服上,半晌才道:“廖总还说我会玩,自己不学得挺快。”
他调动着自己遥远的初中学习的生理知识,筑巢期,alpha和Omega都会有,大多出现在Omega身上,alpha比较少。
其他的他是真不知道了,他也不关心这个!
怎么说呢,看到廖观宁身上那件睡衣,阮蔚州心里滋味莫名,这个男人,筑巢期跑到这间公寓来,还穿着他的睡衣。
然而又能怎么样,属于魏一铎的冷杉味道早就散尽了,不过是心理安慰而已。
阮蔚州还在愣神,廖观宁却突然伸手把他拽了过去,被浓烈的信息素包裹,他压根儿反抗不了,只勉强用手肘撑着,没完全压在廖观宁身上。
看着有些惊慌的Omega,廖观宁眯起眼,唇边是一丝笑意,“什么会玩儿?”
阮蔚州一下回神,忙摇头,求生欲爆表,“没什么,你听错了。”
他怎么会知道这衣服是谁的。
廖观宁没有追问,他嗅着Omega的信息素,并不十分浓郁,“用抑制剂了?”
阮蔚州直接承认了,然后反问,“如果不用,廖总觉得我能走到卧室?”
阮蔚州话音刚落下就察觉到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涌来,侵占了他全部的感官,而他也在一瞬间被压在了床上。
撑在他上方的alpha神情倒还算温和,然而都是表象 信息素满是金戈铁马的意味,让他几乎一上来就丢盔弃甲,直接临阵倒戈。
抑制剂在这样的alpha信息素刺激下完全失效,安息香不受控制地散出来,跟橙花、橡木苔纠缠在一起,而阮蔚州的呼吸在片刻的急促后才慢慢缓下来。
廖观宁没有再深入,似乎只是不满没有闻到他的信息素。
阮蔚州缓了口呼吸,“廖总?”
廖观宁没有回答,伏低身体半压在阮蔚州身上,将人完完全全拢进了怀里。
被动承担alpha一半重量的阮蔚州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往后仰了仰好给自己留出通畅的呼吸空间,而下一秒廖观宁就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凑到了腺体旁边。
阮蔚州想动,但是怂了。
他现在是一个Omega,没胆子去招惹一个进入筑巢期的alpha,比易感期还让他心有戚戚。
毕竟他又没经历过筑巢期,哪儿知道怎么搞定筑巢的alpha.
在廖观宁不动后,阮蔚州等了好一会儿才大着胆子抚了抚alpha的后背,试图跟对方打个商量,“廖总,你稍微动动成不?我半边儿都麻了。”
“叫我名字。”
alpha的声音低低的,沙沙的,像只委屈的大猫,哪儿有平时优哉游哉万事尽在掌握的大佬范儿,分明就是只粘人的大猫猫!
大佬你崩人设了好不好?!
阮蔚州迟疑着,五年前他一直叫的是“陈观”这个全名,现在他喊的多的是廖总,叫名字,等筑巢期过去,别给他拎出去宰了吧。
他全身有些僵,廖观宁的信息素很好闻,他大概能安抚对方,同时也被安抚。
阮蔚州紧张地咽了咽,低声问,“这是你让我叫的啊,过后别翻脸不认人找我算账。”
“嗯。”
阮蔚州嘴唇动了动,感觉烫嘴,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不就是叫个名字,更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一个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