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如果你想挑战我的忍耐底线,你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国内。”
廖观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有些人有些事多说无益。
阮蔚州坐起身,从廖观宁手里抽走手机,当着主人的面把程慧生的所有联系方式给拉黑了,然后展示给对方看,“我很小气的,既然这么说了……以后少联系。”
廖观宁俯视着阮蔚州,沉默半晌,道:“你是以什么身份这么做?”
阮蔚州在沙发上跪好了,伸出双臂搂着廖观宁的肩膀,眉眼微扬,“自然是以你爱人的身份啊,睡都睡了还能提起裤子不认人?廖大佬这可不行啊,得、有、责、任、心。”
廖观宁轻笑一声,神情淡淡的,“我早跟你说过……”
“说过什么?”阮蔚州打断对方的话,重心压过去,“你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偏执型分裂要拒绝我?”
廖观宁顿了顿,拽着阮蔚州的手臂将人扯下去,转身往卧室走,只是还没迈几步就听到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转身一看,阮蔚州正跌坐在地上。
摔了的人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手软脚软还自己绊自己,也是够天才。
阮蔚州一抬眼见廖观宁转身看过来,索性就坐在地上没动,反正有地毯,还大夏天的也不冷,“过来抱抱。”
廖观宁没动,问道:“谁告诉你的,焕元……还是柏堂?”
阮蔚州眉一扬,伸出手,“谁告诉我的不重要,你也别躲,问题早晚得解决,过来扶一把,赶紧的,我腿软不是因为你啊。”
面对要抱抱的阮蔚州,廖观宁在短暂的僵持后还是走了过去,他蹲下身,“你以前不这样。”
阮蔚州圈住廖观宁的脖子,说得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时移世易,以前是端着架子,而且也没一个人能让我这样,现在不是有你了么,依靠别人不是什么特丢脸的事,对吧?不过这个‘别人’仅限于我家——观宁。”
我家的。
他这说的是实话,实心儿得不能再实心儿了。
廖观宁勾着阮蔚州的腿弯将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微微叹了口气,“你确实变化很大。”
“是因为你才变的,你能想象我去跟别的谁谁谁撒个娇?我想想就恶心好嘛,”阮蔚州脚丫子一歪在廖观宁腿弯勾了下,示意人坐在茶几上,“坐,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了甭想走。”
廖观宁也不坚持,顺着阮蔚州的意思坐下,在对方的膝盖凑过来贴着他腿的时候也没动,“吕中瑞买凶的证据已经给你了,既然有机会,就跟过去做个了结,重新开始,你现在年纪还小,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
“就算这个身体还年轻,但是我不年轻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不用替我做决定,你觉得我好我就好?我今天也跟你说句实话,”阮蔚州一顿,继续道,“跟你在一起我才觉得重活一回有意义。”
“你知不知道,这个病……是无法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