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尾巴比起狗的要蓬松许多。兴许是从前经受过太多虐打, 加上营养不良,贺松明的毛不算太好,有点粗糙。
相较耳朵, 尾巴是更加私密敏感的地方, 贺松明浑身僵硬,耳朵被叼在嘴中啃咬,尾巴被捏在手中把玩,决定爬床时,他就预感类似的事情可能会发生, 但从未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仿佛浑身的每一根毛发都因此战栗起来, 触觉变得前所未有的灵敏, 顺着神经一路传进心底。
阮陌北还能隐隐闻到药膏的味道,从贺松明坚实的后背上传来。他叼着耳朵, 含含糊糊地问道:“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
“回老爷,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狼人的声音里带着压抑。
“给我看看。”
贺松明将上衣撩起,后背的鞭伤露出,就像他说的, 当初皮开肉绽的伤口现在已经快愈合了, 也不知道是现在的医疗先进到了如此地步,还是狼人的愈合能力本就远超人类。
阮陌北嗯了一声, 另一只手趁机向前,扣在贺松明紧绷的腹部, 他的一条腿搭在对方的膝盖上。仿佛在搂一个大型娃娃,从背后将狼人整个抱住。
舌尖感受到耳朵上被自己啃咬出的牙印, 阮陌北舔了舔, 心满意足地松开了这只可怜的耳朵。他呼吸打在贺松明的颊边和颈侧, 原本就十足紧绷的身体更加坚硬得像一块石头。
“不是你主动提议让我别先休息的吗?”
这样畏缩紧张的反应让阮陌北玩心大起, 往常他才是拉不下脸皮的那个,现在两极反转,想不到体验竟然那么有趣。
睡衣宽松的下摆被撩开,狼的体温有点略高于人类,微凉的指尖在皮肤上划过,痕迹清晰无比。
狼人哪里被这样对待过?他整个身子都不自觉蜷缩起来,喉咙里冒出闷闷的哼声,这一次,不再是为了取悦主人故意发出的。
“老、老爷……”
阮陌北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抓着他的尾巴晃了晃,狼的尾巴可以像狗一样左右摇晃,但一般不会主动去晃。
阮陌北不清楚贺松明未被抓来当奴隶之前的脾气和秉性如何,现在的贺松明就如黑市老板所说的,全身骨头都被打碎,更像一条大狗,费力讨好着他。
有点功利,也有些拙劣,阮陌北虽然挺享受,但比起现在的温顺模样,他更想看到贺松明充满野性的一面。
他可是一条狼啊。
到底怎样才能触发狼人本能中的野性呢?
他再度叼住贺松明的耳朵,舌尖顺着耳洞向里探去,那是狼人身体的禁.区之一,先前还从未被触碰过,就连贺松明自己,都没这样挠过耳朵。
阮陌北前胸紧紧贴着贺松明后背,把玩着那条蓬松粗壮的尾巴,愈发肆无忌惮。
贺松明紧绷的身体猛然放松的那刻,阮陌北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对方无法抑制的呼吸声中,他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难以置信地将手探去——
阮陌北:………………
他尴尬地收回手,呆了半晌,从床头摸过一张干净的帕子,轻轻放在贺松明身上。
原本旖旎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贺松明一动不动,头顶沮丧垂下的耳朵出卖了他的心情。
阮陌北清了清喉咙,他轻轻推了下贺松明后背,道:“擦干净去洗洗,然后睡觉吧。”
狼人缓慢地爬起来,光着脚,夹着尾巴去到卫生间,背影看上去些许恍惚,阮陌北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个渣男。
他做了什么?阮陌北摸着鼻子反思,咬咬耳朵捏捏尾巴而已,而且贺松明的手一直老老实实放着,没干别的,光被他摸摸,怎么就……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贺松明还是人鱼的时候,他俩哪次玩的不比现在过分?
阮陌北身后摸摸旁边的床单,还带着狼人的温度,干燥的,他没弄到上面。
贺松明过了一会儿从卫生间里出来,甚至不敢看阮陌北,他犹豫了下,最终在床脚的地毯躺下。
“上来。”阮陌北用了命令的语气,只有这样才不会多费口舌。
贺松明上床,躺在原本的位置,阮陌北抬手摸了摸他垂下的耳朵,上面沾着他口水,毛毛还湿漉漉的,轻声道:“没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