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孟峥摆摆手,等她走远又耸了耸肩,“小小年纪就这么啰嗦。”
“和你很熟嘛。”聂倾低头喝了口自己的咖啡,一股凉意直沁肺腑,顿觉头脑清醒几分。
“说你的事吧。”孟峥忽然敛容正色起来,盯着聂倾,“你说在电话里不方便讲,现在又这么心事重重,看来不是小事啊?”
“嗯。”聂倾知道在孟峥面前他不像小学生也就像初中生一样,道行太浅,什么心思都藏不住,但他这次来本也就没打算隐瞒什么,于是将焦尸案的情况——包括池宵飞的死和他遇袭的事、以及他关于事件真相的猜测——都细细地跟孟峥讲了一遍。
“这个案子,有两点最重要。第一是焦尸的死者与秋路新的关系,第二是秋路新这么做的动机。”孟峥听完后,思索两秒说道。
这与聂倾的想法不谋而合。而孟峥仅仅是听了一遍就把思路理得如此清晰,聂倾不由对他更加敬佩。
“你说你有秋路新母亲所在疗养院的地址?”孟峥又问。
“呃……是。”聂倾迟疑了一瞬才回答。
孟峥狡黠一笑:“别紧张,我不会问你是怎么得来的。干咱这行,黑白两手都得硬,你小子可以。”说完顿了顿,“我是在想怎么给你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进去看人。你要是用真实身份去肯定立马暴露,要假装成别人,我相信那位秋队长也不可能不做防范,估计你刚走到他妈面前照片就已经被人传到他手机上了。”
这正是聂倾没有贸然去疗养院的原因,他也担心这一点。
“这样吧,你把疗养院名字发我,我来安排。”孟峥看了眼时间,不到早上八点,“你先别去别的地方,我争取九点前搞定。”
“好。”聂倾对孟峥的办事能力十分信任。
“至于死者的身份,你不方便去查,也交给我吧。”孟峥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已有了可行的计划,“咱早上去疗养院,下午回来就办这事,不过时间上我不敢打包票,顺利的话很快,要是不顺利,可能还要多绕几个弯子。”
聂倾点点头,“没问题,都听峥哥的。”
“那我先回队里安排下,你就在这儿等我。不过——”孟峥的视线落到聂倾放在一边的拐杖上,“你的伤怎么样?短时间不靠它可以走吗?去疗养院带这个可能不方便。”
“可以,我只是长时间走动需要带着它,一时半会儿的没有影响。”聂倾说。
“那就好,等我消息吧。”孟峥也干脆,说完直接抬屁股走人,多余的话半句没有。
倒是那小姑娘看见他走便在后面喊了一声:“还给你记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