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把烟拿下,扔进文具盒里:“哟呵,换这一身真精神,中午去哪儿了?”
裴苍玉懒得理他,他晚餐吃了鹅肝,吃得胃不舒服。
狗腿也不洗牌了:“说正经的,裴哥,给我在道上找个事儿干吧,我真不想学了。”
裴苍玉抬头看了他一眼:“谁他妈跟你说我在道上有事做了?”
狗腿把牌一砸:“过分了裴哥,跟我你都不说实话。你不是昨天捅人去了吗?”
“放你妈……”裴苍玉扬起声音又压下,“你听谁扯的?”
“下午我去厕所抽烟,看见一个带黑帽的男的,不是我说,一看就是混的那种,说找你……”
“然后呢……”裴苍玉抓住他。
“然后……”狗腿瞟了他一眼,“你手怎么了?”
“别说这个,然后呢!”
“然后他就走了,我们看见警情通讯,说昨晚上Z区捅死个人,你今天去警局,还有人来找你,难道不是你……”
裴苍玉恨铁不成钢地敲了几下他的脑袋:“你他妈也想读高六?什么狗屁逻辑。”
狗腿委委屈屈地又捡起牌,在手里洗。
“我问你,”裴苍玉看他,“他还说什么了?”
“就问了你叫什么,住哪儿,多大了,家里有谁……”
“你都跟他说了?!”
“……我能吗我?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儿,家里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