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咔地一声扣了回去。
还有十五分钟。
路边的灯亮着,所有的家都熄了灯,连狗也睡了。斯卡德知道,那家里的人一天在家的时候基本一整天都在做/爱,也快要准备去睡觉了。
他轻蔑地笑了一下,仰头灌酒,发现酒罐空了,骂了一句,把脚伸到手套箱上,沉沉地看向那一家。
两点整的时候,斯卡德挪动着,皮质座椅响起一阵吱呀的声音,他从座驾里钻出来,把风衣的领立起来,缩着头向那家走去。
他走的是后院,避开了隔壁的狗,很快地翻过了栅栏,踩着树叶向前继续。院子里一片漆黑,这倒是新鲜,他以前来踩点的时候,他们常会留一盏院子里的小灯,橘黄色的。
他瞟了一眼一楼东侧的卧室,低声吹了声口哨,那两只小鸟估计正光溜溜地抱在一起,睡他们精致的好觉吧。
斯卡德靠近后门,从耳朵后面拿下夹着的铁丝,捅进锁眼,没花几秒便打开了门,他放慢脚步走进去,又摸了摸腰后的枪,给自己定神。
他走进巨大的房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他反身关上了门,防止他们两个中谁逃跑。他把枪拿在手里,慢慢地向里走。在过走廊的时候,看见了一排酒架,斯卡德停了一下,看了一遍,赞叹地啧了一声,留恋不舍地向前走。
他靠近卧室,卧室没有门,是个大房间,连着阳台和院子,另一面有短台阶通向后院,那里种了片小树,橘黄色的灯就在那里。
斯卡德警惕地朝里张望了一下,看见了那个矮瘦男孩儿的赤/裸的身体,背对着他,光腿朝前伸,夹着什么东西,手也抱着,被被子挡住看不出来,应该是另一个人。
斯卡德哼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他虽然有事要做,但倒也不必着急。
他拐回去,慢悠悠地走到酒架旁边,拎出一瓶酒,咬着瓶塞打开,仰头喝了一口,低低地吹了声口哨。然后又夹了一瓶,准备给自己找个杯子。
突然,他听见厨房的方向有响动。
斯卡德放下酒瓶,举着枪靠过去,远远地看见厨房那里有个人影。
借着月光,他看见白石赤/裸着背,修长的身影站在洗手池附近,他放下了头发,暗金色的头发带着毛躁,稍稍有些卷,垂在肩膀处。
斯卡德看了眼卧室,猜他刚刚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