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鬟道:“那……是个兔爷?”
领颜寒他们进来的女子听到此言,居然脸色一红,替颜寒害羞起来,于是急忙将二人请到僻静处,低声道:“二位官爷想问些什么?”
谢载月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大前天你可在店里?”
女子点点头:“一天都在。”
谢载月一喜,从怀里掏出陶桃画像,问道:“画上的女子你可曾见过?”
女子瞥了一眼,道:“这不是张小姐的婢女,经常来我们这。”
谢载月道:“大前天,她可来过店里?”
女子蛾眉轻蹙,轻声道:“不曾,她们主仆有段时间没来了,大人找她们这是有事?”
谢载月没有回答,心里疑惑丛生,难道说陶桃还没到李陆记,半路上就让人劫走了?如此一来,寻找她生前最后的蛛丝马迹岂非大海捞针?
颜寒问道:“你觉得,她们主仆关系如何?”
女子想了想,道:“应该是极好的,从前她俩都是一起来我们这里买东西,二人都是有说有笑……不过……自两月前,张小姐再没来过我们店里,都是陶桃独自来。我记得我曾问过陶桃一次,张小姐的近况,她只说张小姐现在忙得很,根本没心思出府。”
忙?张梦瑶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一不科考,二不嫁人,有什么可忙的。
谢载月正暗自想着,那女子又忽然说道:“不过陶桃有次来,心情很是不好,一个劲问我若被男人缠上了怎么办。我当时看她年纪还小,便没当回事,只打趣几句了事。”
颜寒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女子道:“就是最近一次陶桃来买胭脂,大概……大概十天以前吧。”
虽然没在李陆记问出陶桃失踪前的情况,可也算有了意外收获。
出了李陆记,二人推测一番陶桃行动的路线,正要行动,旺旺却拉拉谢载月衣角,用余光示意他看路边一家小摊。
这摊卖针线绸布,不怎么起眼,顾客倒是不少。老板娘招呼着客人,老板在一旁吆喝着:“汴城最好的金丝线,最讲究的缝衣针,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不愧是玄武大街,小摊小贩的口气也这般大。谢载月笑笑,顺便打量小摊几眼,忽地,目光经过那些金丝线,心中不由一动,拉着颜寒走到摊前。
老板见新客人上门,尤其还是少见的男客人,态度格外热情,暗忖如今汴城男子也要做针线活了?想着从摊后绕至近前,笑道:“二人想选些什么?”
谢载月没有回答,而是捡起一根金丝线细观。
老板连忙介绍:“您可别小看咱这根金丝线,不少大户人家可都是从小老儿这里采购。咱这线,不易断,也不扎手,色泽却又亮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