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是这样啊……”
他重新低下头去喝了口酒,香气扑鼻的烧烤送过来,却根本没有人动。相野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只要再串起一些细节,整件事情就会立刻明朗。
思及此,他不由拿起酒瓶,想要给自己倒一杯啤酒。可他刚把手探出去,另一只手便从旁伸过来扣住了他的手腕。
相野转头,微笑:“我成年了。”
邢昼:“你还在做药浴,不能喝酒。”
这理由强大到让相野无法反驳。他知道邢昼应该不会骗人,但直觉又告诉他,男人没一个不会撒谎的。
相齐以前也抽着烟告诉相野:“男人没什么好东西。”
相野反问他:“你不是男人?”
相齐洒然一笑,“所以我是老东西,你是小东西,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十三四岁的相野,整天都想对相齐翻白眼。此刻他又反骨上线,左思右想没什么好主意,便放下烧烤,说:“我要喝可乐。”
邢昼二话不说,起身去拿。
啧。
相野在心里无声吐槽,对面的裴光则根本无暇注意他俩的互动,他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里,良久,问:“地下室里的那个人真的死了吗?”
“死了。”相野说得斩钉截铁,他可以在心里为楚怜出殡。
“这样啊……”裴光再次陷入沉默,手里机械地拿起烧烤吃着,味同嚼蜡。他本来有很多的话想要跟相野说,可听到这个消息,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一顿烧烤,大家吃得各怀心思。
裴光频频走神,最后付账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地多打了一个零,要不是老板及时发现,又转账退给他,他接下去几天估计得天天吃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