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不答反问:“我问你,这栖霞山又叫什么?”
水溶想了下,“栖霞山又叫摄山,因为山上多生药草,可以摄生,所以叫摄山。”
“没错,我是到这儿来采药的。想不到刚上栖霞山,便看到你那二娘领着一群人正忙乎着,说是你被一群强盗逼得跳崖( -整理提供),急着到处找你。”
水溶冷冷一哼,“到处找我?若不是拜她之赐,我怎么会差点摔得粉身碎骨呢?这笔账,我迟早会跟她算的。”
“我知道,我只是不相信你会就这么死了,所以跳下来瞧瞧,想不到你没死便罢,竟还……”
杜康笑着摇头,没再往下说;可从他的语气听来,显然是瞧见了水溶和薛宝钗卿卿我我的样子。
水溶笑了笑,“你瞧见了?那很好。我正想问你,我可以行房吗?”
杜康浓眉一轩,似乎不是很惊讶,“如果是半年前的你,我不敢论定做了之后会如何,可现在的你一点问题也没有,只要别太累就成了。你知道闺房之乐 固然销魂蚀骨,却也伤神得很。还有一件事你得注意。”
“喔?什么事?”
“你那二娘正派人到处找你,如果你再不出面的话,我怕她会……”
水溶一抬手,打断杜康的话,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油然而生,“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赶回去的,绝不让她的诡计得逞。对了,你得告诉我,怎么离开这山谷?”
杜康扬起一抹神秘的笑,站起身将竹篓背上肩,“需要我吗?你那宝儿姑娘早摸索出一条路,你跟着她走,应该就可以离开这里。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要照着我教你的方法继续调养,早晚练个几趟拳;不需多久,你就能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说罢,他转身要离开。
水溶忙喊道:“要走了吗?”
杜康背对着水溶点头,“嗯!有一个人在开封等我采药回去替她治病,我不能再耽搁下去。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如果有事情的话,尽管到开卦……”
话才讲到一半,远处便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由于置身深山空谷,那叫声听来格外清晰、吓人。
水溶和杜康两人相互对望一眼,杜康皱起眉头道:“这是你那宝儿姑娘的叫声吗?”
水溶脸色刷地惨白,虽然隔得遥远,他还是认出那正是薛宝钗的声音。
杜康见状,知他心急,当即牵起他的手说:“抓紧我,千万别放开。”
话刚落,杜康身子如同大鹰般,带着水溶一跃而起,几个起落后找着了薛宝钗。
只见薛宝钗握着一根极大的树枝,对一头看似狼、又似狗的野兽挥舞着,嘴里不住叫嚷:“走开、走开!你再不走开的话,我可要打你了喔。你死了的话,你的爸爸会伤心,妈妈会伤心,还有你的老婆、小孩、孙子、孙孙子都会伤心,所以你走吧!我不想伤你!”
水溶和杜康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对一头野兽讲那种话,听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