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门口的阿姨,她吩咐道:“去把他们叫下来吧。”
阿姨依言叫来了领养人,她一一拉开凳子请大家坐下,默数了下人数,对院长说:“少了两个。”
院长放碗的动作一顿,随即砰一声放下。宋袭这才和蒋夙慢条斯理从后门走进来。
院长:“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餐吧。”
今天的晚安是西餐,牛肉还渗着血,西蓝花发黄开花,蘑菇汤粘稠得不像话。宋袭用餐刀切开牛排一角,血红的肉里流出血。
阮来娣放下刀叉,“这让人怎么吃。”
这时候,她忽然看见西蓝花里有东西在蠕动,下意识用叉子拨了下,里面钻出一条恶心的蛆虫。
“啊!”阮来娣惊叫着站起来,背后的椅子被带倒在地。
宋袭盯着自己的西蓝花蹙眉,果然也看见里面有东西在动。他嗓子眼梗住,差点吐出来。
大家纷纷放下刀叉,撑不下去了。
院长连眼都没抬,当着众人的面将血糊糊的牛肉塞进嘴里。满足的闭上眼睛,细细咀嚼,发出长长的一声喟叹。
光头当场干呕,院长猛地睁眼,精准无误的捕捉到制造噪音的人,“先生,对今晚的菜不满意吗?”
光头咽下灼烧的酸水,白着脸说:“没有不满意,非常好。”
“那你怎么不吃呢?”院长拿刀的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快吃吧,不吃就凉了。”
光头说:“我,我暂时吃不下……”
院长重重放下刀叉,直勾勾的盯着光头,“那就是不满意了。”
光头真怕她接下来会搞出其他幺蛾子,急急忙忙叉起一块儿牛排。牛排已经凉透,外面那层略有韧劲儿,在上下牙齿的挤压下,中间的软肉迸射出带腥味的血……
光头哇的一下,扭头吐出来。
院长可怜似的啧啧两声:“看来真的吃不下呢。”她抬眼扫向其他人,“你们呢,也不吃吗?这种带血的牛肉肉质最嫩,最软,轻轻一咬满口汁水。”
再美好的词语也无法勾起大家的食欲,宋袭苦着脸,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摆出痛苦难受的模样,“院长,我肠胃不太舒服,恐怕无福消受今日的美食了。”
院长遗憾道:“那好吧,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
“不必,我带他回房间休息休息就好。”蒋夙的声音一响,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纷纷对视,开始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晚餐。
院长做事全凭喜好,一会儿同意离开,一会儿不同意。
最后,杨安、沙沙、寸头被迫留下来继续进餐。其他人如获大赦般,激动地回到主楼三层。
光头高兴得恨不得原地起跳,“那玩意儿也是人能吃的?真替那三个人痛心,吃完以后只怕是会对牛排有心理阴影。”
“只怕不会有以后。”阮来娣说,“你们是不是忘了,杨安今天参加了游戏了,吃了苹果。”
许聪明扶了扶眼镜,“你们说,他真的会放弃反抗,等死吗?”
“这世界上谁不怕死?”高粱仰头喝完壶里剩下的最后一滴酒,咂摸两下嘴,“我看啊,大家都防着点吧,指不定睡着了被捅一刀呢。”
楼梯间瞬间陷入死寂。
沉默着回到各自的房间,宋袭怕自己的床又被杨安占,早早地呈大字躺在床上,不给任何人侵占的机会。
蒋夙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床,厚脸皮挤到宋袭床上。
宋袭腰上的软肉被碰了一下,一下子弹跳起来,“去你自己床上睡。”
蒋夙的理由很充分:“我睡着后不容易醒,万一你遇到危险我可能无法在第一时间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