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袭:“所以呢?”
蒋夙:“让我抱着你睡,你安心,我放心。”
宋袭:“……”不得了,还带押韵的。
他看了眼阮来娣的方向,把蒋夙推向隔壁拼凑出的小床,“大孩子都要独立睡觉,大不了……”他憋了一下,做出很大决定似的,郑重说,“大不了我拉着你的手睡。”
按理说,他给蒋夙做过人工呼吸,也被蒋夙半夜里表白过。算起来,前面这些事情可比手拉手羞耻多了,可他仍旧觉得胸膛发热,手指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
蒋夙看了青年一瞬,退了一步,“好。”
只见他阖衣躺下,侧转过来,朝宋袭伸出一只手。
宋袭觉得空气莫名的燥热,手指蜷起,“这样睡着了会不会不太方便?”
“你答应的。”蒋夙觉得自己不能再退,固执望着宋袭。直到宋袭真的躺下,并把右手塞进他的手心,蒋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阮来娣转过头,脖子伸长,看见两人紧扣着彼此的手露出鄙夷。她抱着膝盖,两眼出神的看着,
过了片刻,忽然怪异的轻声一笑,拿出没有被任何人知道的手机,偷拍了几张照片。
用餐点内,三人痛苦的吃完牛排,院长仍不放过他们,又逼着把西蓝花也吃了。
杨安面部扭曲,仿佛能感觉到舌尖上虫子正在蠕动。有好几次,他差点吐出来,奈何肠胃不争气,愣是不往上返。
沙沙气定神闲,姿势优雅。
旁边的寸头问她,“你是怎么办到的,吃得这么淡定。”
沙沙:“把带血的牛排想象成生鱼片,虫子就更没什么了,我们家乡有人工养殖的虫子,看着是恶心,可是蛋白质含量很高,下油锅炸一下外酥内软。”
寸头第一次听沙沙说这么长的句子,心服口服,“你姐姐就是你姐姐,佩服。”
院长早已经用晚餐,正笑眯眯的看着三人。目光软和得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寸头硬着头皮将最后一点东西塞完,扯过餐巾擦擦嘴说,“感谢款待,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院长起身送他们出门后,回头看了眼狼藉的餐桌。她走到没被动过的几份餐点前,开始慢慢切割牛排,然后将他们一一塞进肚子里。
她的肚子撑得溜圆,嘴角挂着血,她撩拨了下头发,两只眼珠子突然定住,往中间移动,定定落在蠕动得小蛆虫上。
她用个手指捻起蛆虫,仰头,张嘴,放进嘴里,然后捂着嘴笑起来。
主楼的楼梯间内,沙沙走在最前方,杨安走在中间,最后是寸头。从刚踏入这栋楼起,他就开始不安,总觉得后面跟着人。
可一连好几次回头,都没有看见人影。
沙沙也察觉到他的异常,一面关注着杨安会不会搞事,一面问寸头:“别看了,走快点,先回房间再说。”
她总觉得,越是这么下去越危险。
毕竟,他们之间有颗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他会在何时突然引爆。
好不容易到了三楼,有惊无险,风平浪静。沙沙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后杨安也跟了进去。
许聪明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背对着杨安问沙沙,“没出什么事?”
沙沙摇头:“但是我看见了,院长把剩下的东西都吃了,就宋袭他们没怎么碰的那些。”
杨安忽然问:
“你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