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娘就开始吃饭,两口饭一小口咸菜,萝卜干咬得嘎嘣脆。
蒋二娘是归宁的女儿,她才有资格吃蒸出来的干米饭,是扎扎实实的精米。蒋幼娘是未出阁的女儿,就和日常一样吃些稀饭。姐妹俩感情好,将饭混着分吃不分你我。
然而,蛋炒饭和红烧肉就放在面前,姐妹俩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这是多年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学会的血泪教训。
弟弟的东西,绝不能碰。
谢青鹤只好放下手里的针线,揭开砂锅盖子,看见里面只剩半块的红烧肉。
这红烧肉本是巴掌大小,中午待客时,徐浓和蒋占文吃了两筷子。下午蒋占文独酌消遣,又吃了几筷子,就只剩下半块了。另有浓油赤酱泡着,香气四溢。
蒋二娘在夫家吃得不错,蒋幼娘就比较可怜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谢青鹤直接把蒋二娘那一碗白饭连着卧着的咸菜、萝卜干,一起倒进了砂锅中,又拨了些蛋炒饭进去,说:“姐姐们分着吃吧。”
蒋二娘和蒋幼娘都很吃惊。
蒋幼娘忍不住把他上下看了好几眼:“你今日……莫不是被鬼怪附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