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时安摇摇头,说:“婚姻之事,岂能儿戏。不说这个,今日去我那里喝酒?”
贺静就搭着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说:“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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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居内。
庄彤也在猜测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刚进门就被庄老先生招呼:“彤儿,快来坐。”
闹得庄彤莫名其妙。有客人在,不得先叙礼么?他一边应着父亲的招呼上前,一边向陪坐一旁的刘钦施礼,目光放在了坐在父亲庄老先生对面的少年身上。
那是个其貌不扬却十分引人注目的年轻人,皮囊绝不算出众,却有一种很迥异的风度。
刘钦在场的情况下,这年轻人居然坐在了庄老先生的对面,这事就很稀罕。
“父亲,这位……”
庄彤一句话没说完,被庄老先生摁坐在身边,强行把他袖子撸起,手递出去。
“不急不急。庄公子身虚体弱,夜行急喘,稍坐片刻再看。”谢青鹤蹬了鞋子,很随意地盘膝坐在案前,神色非常放松自如。光看他舒展的体态,就知道他很适应这种场合,没有半点扭捏惶恐。
“对对,我把这茬儿给忘了。”庄老先生拉着儿子的手,满眼慈爱,“这位蒋先生一身好医术,给你瞧瞧身子,说不得就好起来了。来,你给蒋先生敬上一杯酒。”
童儿即刻递来斟满的酒杯,庄彤跽坐而起,满头雾水地给谢青鹤敬酒:“劳先生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