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时祯上前施礼,称呼道:“辛师父,这人进门就踢我一脚,还来大哥屋里闹事,也不知道是哪路贼子,您快管一管他,千万不能叫他耽误了大哥的病情。”
那位辛师父将谢青鹤上下看了好几眼,拱手道:“老夫瀚海门辛仲道,还未请教?”
谢青鹤看的则是辛仲道手里提着的铁手杖,目光撤回之后,并未与其叙礼,说道:“我只看你藏了暗器又淬了毒的手杖,就知道你剑术不怎么样,惯会装逼。”
这番话直接揭了辛仲道的老底,姿态又太过嚣张轻蔑,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下。
这毕竟是个讲究谦逊、中庸的世道,再是看不起对方,嘴上还要客气几句,若是顾全了对方的脸面,让对付输得心服口服,自己赢得体面大方,才会被世人称颂传扬,赞美一句品格高尚。
辛仲道保持着体面坚持面色不改,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悄悄鼓了几根。
全场震惊的时候,谢青鹤居然还端起了先生的架子,说:“没什么好指点你。”
贺静一直抱膝坐在原时安的枕头边,见谢青鹤指点辛仲道的模样,实在憋不住,噗哧笑出声。
——当初他与原时安一起去小院求学,原时安因治学态度不端正,被先生看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将他拒之门外,那口吻,那姿态,简直跟现在一模一样。
辛仲道旁边有个小子忍不了了,跳出来指着谢青鹤骂:“我师父说还未请教,是问你叫什么名字,问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小畜生,不是叫你指点我师父!你脑子好不好使?”
谢青鹤看着他。
辛仲道的表情都有点惨不忍睹了,递眼神让人把身边的傻徒弟拉了回去。
“这位朋友口气不小,既然都是江湖中人,老规矩,手上见真章。”辛仲道把铁手杖递给身边的徒弟,缓缓走近屋子,“阁下说老夫的手杖有问题,那咱们就赤手空拳过几招。”
谢青鹤马上就知道,这人必然是谋害原时安的参与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