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知情,也或许是被支使,但,他的目标是谢青鹤手里的瓷瓶,才会借坡下驴说斗拳脚。
贺静马上跳了起来:“先生!先生,你把花瓶给我!我拿着。”
“你拿不住。”谢青鹤摇头。
蒋英洲的皮囊没有任何修行资质,他用瓷瓶保存原时安的地魂,靠的全是他自身元魂之力。一旦脱手,原时安的魂魄就会从瓷瓶里飞出去。
如果没有人在暗中虎视眈眈,飞出去也就飞出去了,不过是再找一次罢了。
之所以非要提前拿在瓷瓶里,就是因为谢青鹤感觉到了危险。
“那不行!”贺静冲下床来,“原时祯,你不要搞鬼!今天的事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原兄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给你编成歌儿传得街头巷闻,你看宫里能把迁西侯的爵位赐给你不!”
在迁西侯府里提及爵位二字,原时祯眼底抹过一丝杀意:“贺公子,慎言。”
辛仲道目光灼灼地盯着谢青鹤,哂笑道:“若是小朋友害怕了,就此跪下给老夫磕一个头,承认自己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老夫也不与你一般计较。何必去找些似是而非的理由,牵扯没影儿的事情?”
谢青鹤左手托着瓷瓶,右手冲辛仲道招了招:“来。”
贺静还要说话,谢青鹤被他吵得不耐烦,轻轻一掌,又把他送回了原时安的病床。
“蒋先生,您这也……”贺静这回扑在了原时安的腿上,爬起来也不及挪位置,干脆就坐在了床头,一句抱怨还没完全出口,那边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贺静擦了擦眼睛,去问身边脑袋还流血的下人:“你看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