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家上下似乎还不知道焦夫人已经自杀的消息。
原时安又问道:“外祖父一向身体康健,怎么突然……?”
“我正要问你。时祯表哥说,你带了人去二姑姑院里,逼问她什么如意的事,又说这事跟祖母有关,气得祖父当场就吐了血——是不是这么回事?!”焦麒怒问道。
原时安反问道:“你就不想想,原时祯姓原,姨母嫁入迁西侯府,堂堂侯夫人,照着宗法律法来说,她如今也姓原。原家的事情,本就该原家内部处置,原时祯为何要来外家喷脏?”
焦麒被问得一愣。
这世道就是这么内外分明,本家和外家就是两家,除了年节送礼,彼此很少走动。
出嫁的妇人走亲戚,走的也都是夫家的亲戚。小媳妇想要回娘家都得看婆婆的脸色,等自己熬成婆婆了,娘家父母也多半不在了,兄弟媳妇家里有什么好走动的?从律法上看,在室女与出嫁女,在家庭担任里的角色都截然不同。
如原时安所说,本来是原家内部的一件事,原时祯为什么要跑来焦家求援?
要么这件事是真的,事情真的跟焦家有关,原时祯必须找焦家来分担责任。要么焦夫人与原时祯做贼心虚,在原家犯事搪塞不过去了,只好来焦家搬救兵。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这事都怪不到原时安头上。
要么焦家涉事理亏,要么都怪原时祯多事,节外生枝。
焦麒被祖父身故的愤怒稍微消减,慢慢地也品出了这件事的不同寻常。原时安压根儿就不想去看焦大学士的尸体,他又不是仵作,能看出什么名堂来?他的目标是原时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