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银子交给了那年轻人,二十两银子则给了官牙,一部分用作过户的契银,剩下的则是给官牙的佣金和赏钱。他如今也不是一文不名之人,作为庄老先生的座上嘉宾,消息灵通的官牙对他极其客气,看得那负责卖店的年轻人都连连侧目,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有了官牙的尊敬与客气,震慑住了乡下来的年轻人,谢青鹤想知道的事就很好打听了:“小哥,我想见一见店主的夫人,若是不大方面,让我见一见店主的父母也好。”
“嗨,我说你这人到底担心什么呐?契书都给你了,还要去官衙过档,朝廷都认了的事,你怕什么呢?”那年轻人正在夸张地跳脚,看见官衙和鲜于鱼的表情,想起眼前这位小少爷可能身份不凡,马上又蔫儿了下去,“你要见我远方的叔爷比较远,他在一百六十里外的浣纱村。我这个远房堂婶儿倒是就在县里——她在她娘家躲着。”
谢青鹤看了官牙一眼,那官牙连忙说:“这文书小的先拿去做,下午给您送府上过目。”
小年轻口袋里揣着五十两银票也是满身轻松,带着谢青鹤去找篾条店女主人的娘家。篾条店女主人姓胡,娘家在城西烧炭为生,家里有炉子还有堆码的货物,占地颇为广阔,院墙也修得很矮。
小年轻带的这条路对着胡家后门,要绕过院子去前门拜访,平白多走半里地。
那小年轻就招呼:“他家卖炭的。地方宽敞。四通八达都是路。”
谢青鹤见那后门进去也是挨着院子,居住还在里边,而且,院子各处的门也都开着,显然是方便客人进出,也就跟着走了进去。夏天是烧炭生意的淡季,秋天也才复工不久,看着颇为冷清。
谢青鹤历世万年之久,做过各行各业,还真还没有干过烧炭的买卖,对此颇为好奇。
所谓知道,求知之道。不知道就想知道,这个过程就很容易顿悟。
就在谢青鹤分心打量的时候,鲜于鱼突然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