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正往锅子里撒盐,嘴角微撇,看上去也不大乐意。
另有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少女,头缠纱布,身上穿着云朝刚得的新棉衣,就坐在距离云朝不远的小板凳上,眼也不瞬地盯着云朝。谢青鹤将这少女上下看了几眼,出声问道:“哪里捡来的女子?”
云朝方才惊觉谢青鹤站在院门外。
一刹那间。
那少女正要扑向云朝,谢青鹤指间的寒江剑环不知何时飞出,剑出人至。
“呃……”谢青鹤持剑的手稳定无比,剑尖抵在那少女咽喉之上。少女不得已僵在当场,眼珠子转了转,青葱似的指尖指了指那柄剑,“好……快的剑。”
云朝居然向谢青鹤告状:“主人,她是只狐狸!”
“狐狸你打不过?”谢青鹤也是无语了,“被狐狸挟持了一夜,被狐狸抢了衣裳,还给狐狸做饭?你剑呢?”谢青鹤最想问的是,你出息呢?
云朝的剑环就束在指间,并未被狐狸取走。他解释说:“她躲在丝丝的皮囊里。”
丝丝就是眼前这个被砸破了头的少女。
谢青鹤应付妖族时颇觉棘手,因为妖族一旦化作人形,谢青鹤就很难辨认出它们的真身。
“是她自愿把身体献给我,不是我强占她的皮囊。我用她的皮囊又不能修行,我这是在救她的命。如果不是我钻进她的皮囊,她现在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了。”狐狸小心翼翼地避着谢青鹤的剑锋,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要么我把绷带解开给你看看,好大一个洞。”